诡藏室第8章 深夜的低语
当江婉回到编辑部已经是快下班的时候此刻的她满脑子里都是梳子和枯黄的头发她有点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此时的小刘从旁边的隔间中伸出了脑袋他低声的喊着:“江姐江姐”但是江婉并没有任何回应依旧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小刘把手放在江婉面前晃了晃才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转醒过来。
江婉疑惑的问道:“小刘?怎么了?你的手在我面前晃什么?” 小刘的表情带着一丝浓重声音压的很低道:“江姐我刚才都叫你半天了你一直没回我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说这个案子不要追查下去了邪门的很。
” 江婉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我没事了谢谢你小刘这都到下班点了赶紧下班回家吧。
”说着她也开始收拾物品准备下班。
当江婉回到家后寥寥的吃过晚饭便回到卧室中张建军溺亡于干涸浴缸的扭曲面容还有照片上桃木梳齿间那缠绕着枯黄长发的特写……这些画面如同跗骨之蛆般在江婉的脑海里反复盘旋、发酵。
她躺在卧室中宽大的雕花木床上身下是昂贵的丝绒床垫却感觉如同卧在冰冷的针毡之上一样。
手机早已静音黑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内。
窗外城市边缘特有的寂静统治了一切连虫鸣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她自己沉重的心跳在死寂中那般清晰。
失眠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神经。
每次闭上眼睛那把廉价桃木梳的影像就无比清晰的浮现出来梳齿间的污垢仿佛在蠕动那几根枯黄的长发像垂死挣扎的水草。
无数个问号在黑暗中滋生、膨胀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翻了个身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身侧沉睡的人。
林见深在她半梦半醒中早就回来身体背对着她呼吸均匀绵长似乎已沉入梦乡。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药草气息此刻也无法带来丝毫安抚反而让她想起旧货市场他触碰木匣时瞬间惨白的脸想起西厢铁门前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江婉睁大眼睛望着头顶模糊不清的雕花那些繁复的纹路在黑暗里扭曲变形如同无数双窥伺的眼睛。
老宅的寂静不再仅仅是安静它变成了一种充满压迫感的实体挤压着她的耳膜让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丝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声音毫无征兆的钻进了她的双耳。
“嚓……” 声音很轻短促得如同错觉。
像是指甲又像是某种更坚硬的东西极其小心的在木板上刮了一下。
江婉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她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在刹那间被提升到极致死死锁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西厢! 死寂重新降临。
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她过度紧张下产生的幻听。
是幻觉吗?是因为脑子里反复想着那把梳子和西厢禁地产生的应激反应?江婉努力说服自己手指却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几秒钟或者几分钟的绝对死寂后。
“嚓……嚓……” 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清晰了一点点依旧断断续续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干涩感。
这一次它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声而是间隔不规律的重复着如同黑暗中某个存在正用其僵硬的指节一下又一下的刮擦着厚重的门板或者……是某种更古老的木质结构。
“呜……” 紧接着一声极其压抑的呜咽声夹杂在刮擦声的间隙里飘渺得如同来自另一个维度。
那声音里饱含着绝望和无法言说的怨毒瞬间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像无数根冰冷的细针狠狠刺入江婉的耳蜗直抵灵魂深处! 不是老鼠!不是木头变形开裂! 这声音……是活的!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江婉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黏腻的贴在背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声冲到喉咙的尖叫硬生生咽了回去。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一动不敢动连眼球都不敢转动只能僵硬的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所有的感官都凝聚成一条线死死的投向声音的来源——老宅的西厢禁地。
“嚓…呜…嚓嚓…” 声音断断续续时隐时现仿佛信号不良的古老电台。
每一次刮擦都像是刮在江婉紧绷的神经上;每一声呜咽都带着直击灵魂的冰冷怨毒。
她甚至能想象出那扇厚重铁门后某个被禁锢的活化存在正用它扭曲的“肢体”一遍遍刮擦着束缚它的牢笼发出不甘且充满恨意的低语。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滞更加冰冷。
那并非门窗缝隙透入的夜风而是一种从宅院深处弥漫开来的寒意。
这寒意如同有生命的触须悄无声息的缠绕上床沿钻进被褥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微弱的暖意。
江婉裸露在被子外的脚踝和小臂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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