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天书我靠血脉称霸苍穹第3章 奴隶市场偶遇巴鲁
楚玄把最后一枚银角压进阿七掌心顺手扯了扯自己灰袍的领口。
布料粗糙磨得脖子发痒但他没去挠。
这身打扮不能出错——流浪学徒的破相得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穷得只剩命”的劲儿。
阿七低头数钱手指抖了抖:“少爷真全拿去换人?这二十一个银角连半匹劣马都买不着。
” “我不是买马。
”楚玄嗓音压得低“我要个能说话的老头最好懂铁器能扛包还不能太贵。
” “您这是要开铁匠铺?” “不。
”他顿了顿“我要开个造假作坊。
” 阿七没听懂也不敢问只把钱攥紧了塞进怀里转身混进早市人堆里。
楚玄目送他走远才抬脚往城西去。
那边有片铁笼区专卖奴隶矿主、铁匠、私兵头子常在那儿挑人。
他得赶在上午拍卖开始前到不然好货早被挑光。
路上他没说话也没看天。
低头走路是穷人的本能抬头容易惹事。
他绕过巡城卫的固定岗哨从三条窄巷穿过去靴底踩碎了几片干枯的菜叶发出脆响。
没人注意他。
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在这座城里多得像野狗。
奴隶市场建在废弃的斗兽场旧址上铁栅栏围着一圈坑洼的泥地中间搭着木台。
拍卖官坐在高凳上手里拎着一杆秤专称奴隶的骨头密度。
楚玄挤进人群靠边站着袖口里藏着一张写满数字的布条——那是他昨晚用炭笔算出来的预算表精确到每一枚银角该花在哪个关节上。
第一轮拍的是壮年矿奴个个赤膊上阵肌肉鼓胀眼神却空得像被掏过魂。
楚玄没出价。
他要的不是力气是脑子。
第二轮上来几个女奴有的会织布有的懂草药。
人群骚动起来竞价声此起彼伏。
楚玄依旧不动目光扫过角落那排老弱病残的铁笼。
那里关着七八个老头佝偻着背咳嗽声连成一片。
其中一个独眼的左臂是金属的关节处沾着黑灰像是刚从炉膛里爬出来。
他走近几步。
那老头坐在笼角头低着右手捏着一块锈铁片用指甲慢慢刮着。
动作很慢但每一刀都精准得像尺子量过。
楚玄盯着他手指的节奏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像极了他上辈子调试代码时逐行删bug的手法。
他掏出布条写下“目标:独眼左臂机械者”又在旁边画了个小锤子符号。
这时拍卖官敲了锣:“下一位编号七十三七十岁上下原为铁匠辅工能识矿纹会讲三种冶炼俚语底价十五银角——谁要?” 人群一片沉默。
十五银角对老头来说不算低但谁愿意买个快进土的残废?更何况那条机械臂明显老旧齿轮卡顿怕是连锤都抡不圆。
楚玄正要举手斜刺里冲出个穿皮甲的矿主甩出三十银角的牌子:“我要了!拉去黑脊矿还能挖三年!” 拍卖官眼睛一亮正要落槌。
就在这时那老头忽然抬头冲着空气咳了两声嗓子里滚出一句含混的话:“火熄了但炉底还烫。
” 声音不大却像钉子扎进楚玄耳朵。
他猛地一怔。
这句话他在《百世天书》某页残文里见过。
不是完整句子只有半行小字:“锻之道不在火盛而在余温不散。
” 当时他以为是错别字随手翻了过去。
可现在一个将死的老奴随口说出与天书残文呼应的话? 巧合?还是……共鸣? 他没时间细想。
槌子已经举起。
楚玄一把撕下里衣下摆蹲在地上用唾沫当墨手指蘸着在布条背面飞快写下:“三十银角分期三月立据为证。
” 写完他站起来把布条卷成筒甩手扔上台面。
“我买。
” 全场一静。
拍卖官愣住:“你……拿布条当钱?” “比铜板轻但字不会褪。
”楚玄声音不高“你要不要?不要我收回去。
” 矿主冷笑:“穷鬼你也配跟老子抢人?三十银角现付你拿得出?” 楚玄不看他只盯着拍卖官:“他要的是人我要的是话。
你问他愿不愿跟我走。
他点头我就带走;他摇头我转身就走。
” 拍卖官迟疑片刻低头问那老头:“七十三号你选谁?” 老头没看矿主也没看楚玄。
他抬起那只独眼直勾勾盯着楚玄然后缓缓抬起机械左臂关节发出“咔”一声轻响像某种回应。
拍卖官一拍台:“成交!归这位先生!” 楚玄没笑也没松口气。
他走过去等铁链解开那老头却没动依旧坐着像一尊锈住的雕像。
“走不动?”楚玄问。
老头摇头声音沙哑:“走得了。
但我不知你为何买我。
” “因为你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楚玄蹲下来视线与他平齐“你也知道那话不该在那儿说。
” 老头瞳孔微缩。
楚玄从怀里掏出那张布条塞进他手里:“钱是假的人是真的。
你要逃我不管;要留咱们一起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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