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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医破局第182章 谁在替我说话

喻渊的身影转过崖角时殷璃才低头看向掌心。

九心莲的金瓣仍轻轻蹭着她虎口断死藤却早松开了束缚只在腕间留一道淡红的印子像道未愈的旧伤。

她蹲下身指尖掠过石墙上那行血字——是她重生第一夜刻下的医道无灵唯有活人。

此刻晨雾漫上来血字边缘晕开淡红倒像被谁偷偷抹了层温软的光。

阿渊该到了。

她对着石墙低语声音被风卷向山坳。

灵网司的信鸟总在卯时三刻过崖喻渊步速快此刻应该正站在那棵老槐树下与灰袍司使交换刻着密文的玉符。

三日后的子夜殷璃在药庐案前展开第七卷灵墨记录。

青竹灯芯爆响照得玉简上的金色纹路忽明忽暗。

她指尖拂过那些细密的波动曲线瞳孔缓缓收缩——第三页末尾原本该平直的墨痕突然拱起个小尖像团被揉皱的云。

是崇拜。

她突然出声惊得案头九心莲颤了颤。

前两卷里也有这样的尖峰当时她只当是抄写者分神可第七卷、第十卷、第十五卷...每道尖峰出现的位置竟与医尊显灵的传闻地完全重合。

烛火映着她发白的指节。

前世她在刑台被烧了三天三夜看着自己的医经被撕成碎片抛向天空听着百姓喊医尊降罪时也是这样的冷——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不是砍向她的火而是他们把活人术念成了神仙法。

心象投影...她轻声念出这个被禁了三百年的术名喉间泛起腥甜。

前世她在古籍残页里见过记载:当同一种信念被连续三次烙印在灵墨里就会唤醒文字的第二重魂抄经人越虔诚那魂便越像书写者本人。

所以山脚下农妇们见到的不过是他们自己的崇拜在医经里养出的影子。

窗棂外传来夜枭的啼鸣。

殷璃猛地站起身袖中九心莲的香气骤然浓郁竟压过了案头药材的苦。

她抓起案上的断死藤藤蔓立刻缠上她手腕凉得刺骨——这是她特意留的清醒剂每当要做狠事时疼才能让她记得她要救的从来不是那些影子而是被影子困住的活人。

阿渊。

她对着窗外吹了声短哨三息后檐角传来玉符轻响。

喻渊掀帘进来时发梢还沾着夜露。

他扫了眼满桌的玉简又看向她腕间的断死藤眼底浮起担忧:又咳血了? 比咳血要紧。

殷璃将第七卷玉简推过去你看这些尖峰。

喻渊低头细看指尖在某个拱起处顿住:这是...意念烙印? 连续三次就成投影。

殷璃扯下断死藤甩在案上藤梢抽得瓷瓶叮当响他们拜的不是我是自己心里的神。

可神不会教他们看药材的毒性不会告诉他们扎针时要避开死穴——她突然住了口喉结动了动所以得让这神先碎。

喻渊抬眼望她。

月光从窗纸漏进来照得她眼尾发红像团要烧穿黑夜的火。

他忽然想起重生那年她也是这样红着眼把半本医经塞进他怀里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那时他是个小乞丐现在他是她的剑可有些东西没变——比如她看苍生的眼神永远带着股狠劲的温柔。

三策。

殷璃抽出张纸墨迹未干第一策残缺版医经。

在《千劫医经》里漏五处药引顺序那些只抄不悟的药方必败。

她指尖点过第二行第二策静心砚。

忘忧石磨墨平了他们过盛的崇拜灵墨便再留不下烙印。

最后一行字被她圈了个圈第三策病例反照阵。

把当年被盲学害死的三十六人灵识投到夜空让所有医者看看他们念的不是我的术是催命符。

喻渊接过纸指腹蹭过病例反照阵几个字突然皱眉:三十六人...都是你前世的患者? 殷璃转身看向窗外山脚下的香火还在飘他们死的时候我在刑台烧着。

现在该让活着的人看看他们拜的医尊显灵脚下踩着多少人命。

七日后的卯时灵网炸了。

青阳城药庐里小修士捏着刚抄完的《千劫医经》直跺脚:这味雪蚕草该在第三味怎么抄到第五味去了?他试着按原方制药丹炉地炸开黑灰溅了他满脸。

南荒的竹楼中狂热信徒举着银针要给老人扎医尊神针忽然眼前一花——白衣女子的影子从针尾浮起厉声喝骂:你扎的是死穴!他手一抖银针掉在地上抬头时夜空正浮着半透明的虚影:浑身青肿的农妇、喉管溃烂的孩童、心口插着断针的老医者... 最热闹的是灵网论坛。

有人贴出破解之法我按《南荒疗瘴录》调了药引顺序竟成了!跟帖瞬间过万有北境修士留言:我加了长白山的寒莓也成了!渐渐有人醒悟:原来医经不是圣旨是要和本地药材、患者体质对起来看的。

殷璃站在千药城最高的观星台上看着灵网里刷屏的讨论嘴角终于有了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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