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弃妃暴君夜夜跪求原谅第98章 灯影织罗无声围猎
陆九龄的怒火化作了实质的铁腕一夜之间整座皇宫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咽喉。
宵禁三日的命令如淬了冰的圣旨巡察司的甲胄在月下泛着森然的寒意将琼华殿围得如铁桶一般。
陆九龄更是亲自坐镇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殿内那跳动的烛火他坚信那只传递消息的“老鼠”很快就会撞上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然而猎人自以为是的陷阱却成了猎物眼中可笑的藩篱。
宵禁第二夜万籁俱寂唯有贵妃宫中传来一阵压抑而焦灼的喧哗。
一名侍妾难产血崩在即宫中当值的太医束手无策。
危急关头曾有“活菩萨”之称的柳三姑被特许提着药箱步履匆匆地穿过重重岗哨。
她神色凝重步履稳健任凭巡察司的兵士如何搜查也只在她那堆满草药和银针的箱子里翻不出任何异样。
无人注意到当她将一支安神补血的汤药递给贵妃身边的宫女时指尖不着痕迹地将一个寻常的胭脂盒也塞了过去。
那宫女早已得了吩咐借着送赏赐出宫的机会将这枚胭脂盒交到了一位前来探亲的“表兄”手中。
胭脂盒在宫门外辗转最终被送抵稽核司一位告老还乡的旧吏案头。
当那枚藏在胭脂粉下的微型蜡丸被小心翼翼地捏开一张细如发丝的纸条展开上面的字迹清晰有力:“陆九龄收受贿赂保全户部右侍郎家仆两名银三千两。
” 一石激起千层浪! 稽核司虽已不复往日荣光但风骨尚存。
次日清晨数封弹劾奏章如同雪片般飞入紫宸殿一场针对巡察使的朝臣风暴轰然引爆! 与此同时另一张无形的巨网正在京城的街头巷尾悄然张开。
琼华殿内苏菱微看着窗外森严的守卫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她对身后的黑鸦低语几句黑鸦领命而去。
片刻后十二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自宫中僻静角落冲天而起它们的目标是城南五处毫不起眼的暗站。
每只乌鸦的羽翼之下都紧紧绑着一枚细小的编码竹签。
这些竹签上刻录的正是陆九龄近半月来所有异常的行踪——他为亡母修缮的坟茔其奢华程度远超一个二品官员的俸禄所能承担;他那不成器的弟弟竟冒名顶替了阵亡将士的军功摇身一变成了禁军中的一名校尉! 这些零散却致命的信息经由暗站汇总迅速送到了说书人李吹箫的手中。
这位昔日的宫廷乐师如今的街头艺人只用了一夜便将这些素材编成了一出新的鼓词——《铁面也有软肋》。
“说甚铁面无私陆阎王原来也是恋财郎!母坟堆金山弟袍绣功章可怜沙场埋骨人一片丹心喂豺狼!” 沙哑而富有穿透力的唱腔伴着悲愤的鼓点在兵部衙门前的街角响起。
无数前来办事的低级军官和退伍老兵驻足聆听他们或许不信朝堂的弹劾却无法不信这桩桩件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家务事”。
一时间群情激愤对陆九龄的敬畏迅速被鄙夷和愤怒所取代。
如果说朝堂的弹劾和街头的流言只是外围的骚扰那么苏菱微布下的第三步则是直刺陆九龄心脏的毒计。
她命周尚宫悄悄放出了一个曾因小错被陆九龄下令严查的小宫女。
这宫女被黑鸦的人截下后只被告知一件事:要想活命就假装自己被酷刑逼供“供出”了惠妃谋逆的“铁证”。
当这个瑟瑟发抖、衣衫褴褛的小宫女被“恰好”巡逻的兵士发现时陆九龄如获至宝。
他自以为抓住了苏菱微的痛脚立刻将人秘密押入自己私设的地牢准备用尽手段撬开她的嘴。
他不知道从他动念的那一刻起陷阱的最后一环已经扣上。
当夜更夫老钟伯的梆子声在宫巷中回荡但在经过地牢附近时那单调的节奏悄然一变化作了沉闷而急促的三短一长。
这是信号——“陷阱已布”。
信号发出盘踞在宫中各处屋檐下的鸦群瞬间骚动起来。
在黑鸦的指挥下数十只乌鸦如同黑色的闪电连续三夜在固定的时辰扑向地牢唯一的通风口。
它们用翅膀、利爪和石子疯狂地搅动、堵塞着那个小小的窗口。
地牢内本就空气不畅审讯用的炭盆和灯油燃烧产生的毒烟无法排出反而倒灌回囚室。
被关押的小宫女在浓烟中剧烈咳嗽很快便窒息昏迷。
若非陆九龄的一名心腹恰好进去查看险些就酿成了一出“畏罪自杀”的命案! 陆九龄勃然大怒他下令彻查却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那群该死的乌鸦。
他想追查乌鸦的来历却如同追逐风中的影子一无所获。
愤怒与困惑交织他鬼使神差地翻开了那名“叛供”宫女的审讯档案。
当他看到档案末页的备注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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