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解密档案铜铃阵里的回声
黔北的深山里藏着个叫“落音寨”的村落。
村子被层层叠叠的竹林包裹一条清溪穿寨而过溪畔的老槐树上挂着一串锈迹斑斑的铜铃。
寨里的老人说那些铜铃是百年前的巫医埋下的阵眼能锁住山里的“回声”——所谓回声不是声音的回响而是被时光困住的人影。
三十岁的林砚秋是寨里唯一走出过大山的年轻人。
她在省城做古籍修复这次回来是为了整理祖母留下的遗物。
祖母是寨里最后一位“听铃人”据说能从铜铃的声响里辨出那些被困的回声。
推开祖母那间吊脚楼的木门时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墙角的木架上摆着个褪色的蓝布包里面裹着十二只铜铃大小不一铃身刻着奇异的纹路像某种蜿蜒的藤蔓。
林砚秋拿起一只最小的铜铃轻轻一摇没有清脆的响声反而传来一阵极轻的呜咽像有什么人在远处哭泣。
“这铃不能碰。
”门口传来个苍老的声音。
是寨里的陈阿婆拄着根包浆厚重的竹杖看着铜铃的眼神带着敬畏“你祖母走前交代过要等‘七月半铃自鸣’才能打开这布包。
” 林砚秋没当回事。
她从小就不信这些祖母那些关于回声的故事在她看来不过是老人的臆想。
她把铜铃收进木箱转身去整理祖母的手稿。
手稿用毛笔写在粗糙的麻纸上字迹娟秀记录着各种关于铜铃阵的事。
其中一页画着张图十二只铜铃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中间空出的位置标注着“引声石”。
“引声石是什么?”林砚秋问送晚饭来的陈阿婆。
阿婆往火塘里添了根柴火苗舔着木柴发出噼啪的响:“是块能照出回声的石头。
你祖父当年就是被回声卷走的你祖母守着铜铃阵就是想把他的回声引回来。
” 林砚秋的心猛地一缩。
她对祖父的印象只停留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穿长衫的年轻男人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只铜铃笑得眉眼弯弯。
祖母说他是去山外买药材再也没回来。
七月半那天暴雨倾盆。
林砚秋被一阵急促的铜铃声吵醒不是老槐树上的那串而是木箱里的铜铃。
她冲过去打开木箱只见十二只铜铃正自己摇晃着铃身的纹路发出淡淡的青光呜咽声此起彼伏像无数人在哭。
突然最大的那只铜铃“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裂开一道缝。
裂缝里渗出一缕淡淡的白雾雾气在地上凝成个模糊的人影——穿长衫的年轻男人正焦急地往吊脚楼外跑嘴里喊着什么却听不清声音。
是祖父!林砚秋浑身一僵。
她想抓住那人影手却径直穿了过去。
人影跑出门消失在雨幕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在找你祖母。
”陈阿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竹杖在地上顿了顿“民国三十一年山里闹土匪你祖父就是那天出去报信被土匪打死在溪边。
你祖母以为他只是走丢了守着铜铃阵等了一辈子把他的影子困成了回声。
” 林砚秋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想起祖母总爱在黄昏时坐在老槐树下对着铜铃喃喃自语原来不是说给空气听是说给那个被困的回声。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铜铃响动就会有新的回声出现。
有时是穿粗布褂子的小孩在溪里摸鱼;有时是戴银饰的妇人坐在织布机前穿梭;最常出现的还是祖父的身影总在吊脚楼周围徘徊像在寻找什么。
林砚秋开始研究祖母的手稿她发现要让回声变得清晰需要“引声石”。
手稿里说引声石在老槐树下与十二只铜铃阵心相对。
她撑着伞来到老槐树下按照手稿的指引在树根处挖掘。
挖到半尺深时铁锹碰到个坚硬的东西——块巴掌大的青黑色石头表面光滑像被溪水打磨了千年。
她把引声石放在铜铃阵的中心。
当最后一只铜铃归位时十二只铜铃同时发出清越的响声铃身的纹路亮起青光在地上投射出复杂的图案像一张无形的网。
引声石上泛起涟漪渐渐映出清晰的人影—— 民国三十一年的那个雨天祖父拿着铜铃往寨外跑土匪的枪声在竹林里回荡。
他慌不择路摔下了溪畔的陡坡手里的铜铃滚到水里发出最后一声响。
而祖母正站在吊脚楼的窗前手里攥着只同样的铜铃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站就是一夜。
“阿砚等我回来给你带城里的胭脂。
”引声石里传来祖父清晰的声音带着喘息“那铜铃阵……我怕我回不来你别等……” 声音戛然而止。
引声石上的涟漪散去只留下林砚秋模糊的倒影。
十二只铜铃的青光渐渐暗下去最后归于沉寂。
“他这是……走了?”林砚秋的声音带着颤抖。
陈阿婆拍了拍她的肩:“是解脱了。
被困了这么多年总算能跟着真正的时光走了。
” 第二天清晨林砚秋去老槐树下发现那串锈迹斑斑的铜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只新的铜铃阳光照在铃身泛着温润的光。
陈阿婆说是祖母的回声把旧铃换了下来她守了一辈子终于能跟着祖父的影子一起走出这铜铃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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