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灵异故事好香的味道
(一) 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将近五个小时几乎把我的骨头都摇散架之后终于在一片压抑的、过于浓郁的翠色中抵达了这座名为“雾隐”的小镇。
窗外望去层峦叠嶂云雾像是柔软的白色绸带缠绕在半山腰。
古老的吊脚楼依山而建底下由无数根木柱支撑着沉默地俯瞰着深谷溪流。
空气是沁人心脾的清凉带着泥土和植物腐烂后特有的、湿漉漉的气息。
美确实是美的。
一种原始的、近乎荒凉的美丽。
但也是真的偏僻。
手机信号自打进了山就变得时断时续到了镇上更是彻底只剩下一个无服务的“×”。
林凡我那个一贯热爱探险、专找冷门地儿的朋友正兴奋地拿着单反咔嚓个不停嘴里不住念叨着“值了值了这景色太纯粹了!”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那点既来之则安之的豁达在看到我们将要入住的那家民宿时微微动摇了一下。
民宿是栋老旧的木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木板墙壁被岁月和湿气浸染成深褐色缝隙里爬满了青苔。
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递过钥匙时手指粗粝只哑声说了句: “三楼最里头那间。
晚上……早点休息。
” 那语调平直却无端让人心里一咯噔。
放下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天色便暗了下来。
山里的夜来得格外早也格外沉。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远处溪流的淙淙声反而更衬得这种寂静深入骨髓。
吃饭是在民宿一楼的小饭堂就我们一桌客人。
菜是简单的山野小菜味道却出奇地好。
只是吃饭时我无意间瞥见柜台后的日历鲜红的“七月十五”四个字刺眼得很。
中元节?鬼节? 我心里莫名有些发毛戳了戳林凡:“哎今天七月半啊。
” 林凡正埋头苦干一盘蕨菜炒腊肉闻言含糊地应了一声: “嗯哼咋了?山里人不过洋节正好清静。
” 我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大概是我想多了。
(二) 吃过饭林凡兴致不减拉着我非要出去走走“吹吹山风体验一下真正的负离子洗礼!” 小镇几乎没有夜生活才七八点钟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盏路灯都稀疏黯淡昏黄的光晕只能勉强照亮脚下方寸之地。
青石板路湿滑反射着微弱的光。
山风确实清凉吹在身上却带起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那风里缠绕着别的什么东西——太安静了连狗吠声都听不见。
我们沿着唯一一条主街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镇子边缘。
房屋越发稀疏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从四面八方的山影里渗透出来吞噬着视野。
就在这时一股味道飘了过来。
开始很淡丝丝缕缕随即清晰起来。
是某种植物燃烧的味道干燥带着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草木灰香气莫名地勾人肺腑。
山村里烧柴火灶很常见但这味道又似乎不太一样。
我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那香气钻入鼻腔竟有点诱人脑子还没转过弯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咦?什么味儿啊……还挺香。
” 话音刚落走在我旁边的林凡猛地顿住了脚步。
我诧异地扭头看她只见在惨淡的月光下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她猛地一把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声音又急又厉带着明显的惊惶: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快呸掉!赶紧的!” 我完全懵了手腕被她攥得生疼被她这过激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又隐隐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你干嘛啊……”我试图挣脱。
林凡却不依不饶几乎是拖着我的胳膊强迫我转身声音发颤:“你看!你看那是什么!” 我被她扯得一个趔趄下意识地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朝路旁看去—— 就在不远处的一个三岔路口紧挨着一棵歪脖子老槐树的阴影里一团橙红色的、小小的火苗正无声地燃烧着。
火堆旁蹲着一个佝偻瘦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老奶奶穿着深蓝色的、洗得发白的旧布衫满头银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稀疏的小髻。
她正慢吞吞地一张一张地将手里的黄纸投入火中。
纸钱边缘迅速卷曲、焦黑化作带着火星的灰烬在一片沉滞的黑暗里寂寞地翻飞、飘散。
她低着头整张脸都埋在浓重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只有那机械重复的、递送纸钱的动作在火光照耀下显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和专注。
她烧得很认真很安静对我们的到来和惊呼毫无反应仿佛完全沉浸在一个与我们隔绝的世界里。
而那股所谓的“香味”正是从那火堆里散发出来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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