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大佬空降汉东政法常务书记第193章 问道
山雨欲来的压抑以及那篇看似微不足道却精准指向软肋的报道像最后几根稻草压在高育良早已不堪重负的心头。
他感觉自己正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周遭是同僚若有似无的疏离背后是势力冷酷的催逼前方是女婿毫不留情的进逼身边是女儿难以掩饰的恐慌。
他站在权力的悬崖边脚下是万丈深渊回头却只见迷雾重重。
就在这极度的困顿与迷茫中一个名字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乾哲霄。
不是作为可能被利用的金融奇才而是作为祁同伟口中那个让萧月、苏明月折服让林薇流连甚至让陆则川都颇为在意的神秘的“哲人”。
一种近乎绝望下的冲动驱使着高育良做出了一个与他身份地位极不相符的决定。
他甩开了所有的随从和司机换上一身最普通的夹克戴上一顶鸭舌帽像一个最寻常的访友老者凭着祁同伟曾经无意中提过的模糊地址找到了城西那片破旧的筒子楼。
站在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高育良犹豫了。
自己堂堂汉东省委副书记竟要如此卑微地来向一个落魄的、身份不明的人“问道”?强烈的自尊心让他几乎想要转身离开。
但一想到那无路可走的绝境他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门开了。
乾哲霄看着门外这个虽然穿着普通但眉宇间依旧残留着久居上位者气息、此刻却写满疲惫与挣扎的老人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有预料。
“高书记。
”他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侧身让开“请进。
” 高育良微微一怔对方竟然认识自己。
他走进这间家徒四壁、唯有书籍堆积如山的陋室一股混合着旧书和清茶的淡淡气息扑面而来奇异地抚平了他心中些许的焦躁。
没有客套没有寒暄。
乾哲霄给他倒了一杯白水自己则坐在那张唯一的旧藤椅上静静地看着他。
高育良捧着那杯水感受着杯壁传来的微温酝酿了许久的话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习惯了对下属训话习惯了在会议上纵横捭阖却从未像此刻这般需要向一个陌生人袒露内心的惶恐与无助。
“乾先生……”他最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我近日心绪不宁如困兽犹斗深感前路迷茫。
听闻先生乃有大智慧之人特来……请教。
”他将姿态放得很低用的是古时文人请教山野高士的谦辞。
乾哲霄看着他目光如同古井深邃不见底:“高书记困于何处?” 高育良叹了口气斟酌着词句他没有具体说事而是试图从更高的层面阐述自己的困境:“《论语》有云:‘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高某为官数十载自问并非毫无建树亦非大奸大恶之徒。
” “然如今身处漩涡进退维谷既感于人情牵绊难以割舍又困于局势所迫无力回天。
常感……惑、忧、惧交织不得解脱。
敢问先生当何以自处?” 他巧妙地将自己的问题归结于人情与局势隐去了自身的关键责任依旧带着文人的矜持与修饰。
乾哲霄沉默片刻缓缓道:“高书记引经据典可见心中仍有‘文’骨。
然文人风骨可载道亦可……自缚。
” 一句话如同利剑直刺高育良内心深处最隐秘、也最自得的地方。
他身躯微震。
“……何出此言?” “你因人情牵绊而惑因无力回天而忧因前路莫测而惧。
”乾哲霄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这‘人情’是恩是义还是……不敢断、不能断的利害网络?这‘无力回天’是真心想‘回天’还是不舍既得之位不甘就此倾覆?这‘恐惧’是畏国法纲纪还是……畏身败名裂畏失去眼前所有?” 他每一个问题都剥开一层高育良精心包裹的外衣直指内核。
“你将自己困在‘文人’与‘官员’的身份里讲情义重脸面求平衡恋权位。
既要‘文’的名声又舍不下‘官’的实惠。
既要显示风骨又在关键时刻选择了妥协甚至包庇。
这便是自缚。
” 高育良脸色渐渐发白额头渗出冷汗。
乾哲霄的话比他面对任何审查、任何对手的攻击都更要命因为它直接拷问的是他的灵魂。
“我……我并非没有原则……”他试图辩解声音却有些虚弱。
“原则?”乾哲霄轻轻摇头 “当原则与利益冲突时你选择了什么?当风骨与现实碰撞时你又保全了什么?《孟子》云:‘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你是想兼得结果呢?” 乾哲霄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瞳孔看到他心底最不堪的算计与挣扎: “你的问题根子不在您具体做了某件事而在于你始终在用一种‘弱势文化’的心态在‘术’的层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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