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入骨疯批太子驯养手札第414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帐外暴风雪嘶吼如同被困巨兽的哀鸣。
耶律宏在自己的王帐内焦灼地来回踱步厚重的兽皮地毯几乎要被他的靴底磨出痕迹。
已经整整三日了。
他像是被彻底隔绝在这顶华丽的帐篷里得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
他出不去外面的风声雨声乃至刀剑声也一丝都传不进来。
这种被强行按下的、死寂般的隔绝才是最令他不安的根源。
他猛地掀开厚重的帐帘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瞬间扑打在脸上。
几乎同时两名身着北夷王亲卫服饰的侍卫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拦在他身前。
“王爷王命在身请您回帐。
” 如今这大帐之外已被北夷王的亲兵团团围住名义上是让他“静思己过不得离开半步”但其实这完全是北夷王对他的一种保护。
他当众误杀了阿依罕尽管北夷王以雷霆手段强行将事情压下可这件事真的能就此了结吗? 那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性命更是对耶律铮尊严的公然践踏! 那般奇耻大辱以耶律铮睚眦必报的性子如何能轻易咽下? 老北夷王正是预见了长子必然的报复才不得不采取这看似囚禁的方式将他牢牢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北夷王这一生子女众多可在残酷的部落倾轧与连年征战中如今竟只剩下耶律宏与耶律铮两人。
老北夷王是真的老了再也经不起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更承受不了仅存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的结局。
所以他只能一边竭力安抚暴怒的耶律铮许诺着空泛的未来; 一边将耶律宏紧紧“看守”起来隔绝所有潜在的危险。
作为一个父亲在江山社稷与骨肉亲情的天平上他已然倾尽全力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正在耶律宏焦躁不安之时一道踉跄的身影冲破雪幕直扑帐前。
“让他进来!” 耶律宏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帘帐掀动裹挟着一股刺骨寒气乌勒跌撞而入。
他昔日悍勇的脸上此刻布满冻疮与疲惫甲胄上凝着厚厚的冰凌“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因寒冷与惊惧而沙哑变形: “主子……!” 仅仅两个字那压抑不住的惶恐已让耶律宏心头猛沉。
乌勒是他派往东璃前线的嫡系将领此刻他竟出现在此…… “说!” 耶律宏一步上前声音绷紧如弦“究竟出了何事?为何连日杳无音讯?!” 乌勒抬起头脸上未化的雪沫混着冷汗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溃败与沉重: “主子……杜锦红将军他……他战死了。
” “什么?!” 耶律宏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一把狠狠揪住乌勒的衣领几乎将他踢离地面: “你再说一遍?!杜锦红他怎么了?!” “三日前杜将军在落鹰峡遭遇东璃皇帝亲自领兵埋伏全军……覆没。
” 乌勒的声音干涩。
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重量: “我们在东璃军中与朝堂苦心经营多年的十七处暗桩在同一时间……被尽数拔除无一漏网。
边境暗中扶持的三处私兵据点遭遇清洗死伤超过七成……余部已被东璃边军彻底逐回境内。
” 每一个消息都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耶律宏的颅顶。
他踉跄着松开了手倒退一步挺拔的身形竟有些摇晃。
杜锦红……死了? 那个被他视为插入东璃心脏最重要的一颗钉子就这么折了? 他多年筹谋耗费无数心血金钱布下的情报网络他暗中积蓄、用以撬动大局的武装力量……竟在短短数日之间土崩瓦解近乎荡然无存? “若不是……若不是昨日突然降临的这场百年难遇的暴风雪阻断了道路和视线只怕……只怕东璃的兵马此刻已经踏过边境兵临城下了……” 乌勒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
完了。
耶律宏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在疯狂回荡如同丧钟敲响。
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布局那份不甘人下的野心仿佛在这一刻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和接踵而至的噩耗彻底掩埋、冻结。
对外失去了杜锦红这个关键的内应和突破口; 对内赫连家的军事支持已摇摇欲坠甚至反目成仇; 更致命的是他暗中积蓄、准备用作奇兵的私兵力量几乎损失殆尽…… 如今他在老北夷王和耶律铮面前还有什么值得倚仗的筹码? 他原本的宏图是借此机会撕裂东璃边防同时在北夷内部强行夺位继而率领整合后的北夷铁骑挥师南下……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生生剪断了翅膀的苍鹰空有锋利的爪喙却再也无法翱翔九天只能困于这方寸之地! 然而他耶律宏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极致的绝望往往能催生出极致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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