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诡谲短篇故事集第一百一十六篇 阴山村纪事白先生送煞
民国二十三年秋。
沪上法租界霞飞路一栋西式洋楼内气氛有些压抑。
客厅里留声机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却盖不住主位上那位周老爷脸上浓重的忧色。
他年近五旬身着绸缎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此刻却微微颤抖。
下首坐着两位客人。
一位是周老爷的至交留洋归来的西医陈博士戴着金丝眼镜眉头紧锁显然也是忧心忡忡。
另一位则是陈博士带来的“奇人”——白先生。
白先生约莫三十许一身半旧却不失整洁的青布长衫面容清癯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不多言语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他身上有种奇异的气质既有读书人的儒雅又带着一种久经风霜的沉静还隐隐透着一丝令人不敢直视的神秘。
“白先生您可千万要救救小女!”周老爷声音嘶哑几乎要跪下“这……这已经是第七天了!”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周老爷唯一的千金周婉若从苏州老家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
起初只是精神萎靡沉默寡言后来竟开始整夜整夜地梦游口中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呓语。
更可怕的是每到子时她的房间就会传出凄厉的哭声窗户无风自动床帏无端翻飞甚至有几次下人看到有模糊的黑影从她房中飘出。
西医陈博士检查了多次排除了生理疾病最后也只能归咎于“癔症”或是“水土不服”。
但周老爷不信他家世代书香虽居沪上却颇信些传统的东西。
经人介绍找到了这位据说能“通阴阳驱邪祟”的白先生。
白先生听了周老爷的叙述又问了几个关于周婉若生辰八字、近期经历的问题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周老爷令媛恐怕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恐怕不是寻常的游魂野鬼。
” “不干净的东西?”周老爷脸色更白“是……是煞吗?” 白先生微微颔首:“或许比一般的煞气更凶。
令媛从苏州归来可是途经了什么特殊的地方?或是家中最近可有变故?” 周老爷想了想道:“路径并无异常。
家中……倒是没什么变故只是……数月前婉若的祖母……也就是我的母亲在苏州老宅……过世了。
婉若回来前我们才派人去将奶奶的灵柩接回沪上安葬。
难道……与此有关?” “苏州老宅?”白先生目光微动“老人家仙逝本是正常。
但若是在故去之时或之后家中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或是老宅本身有些不为人知的……因果便可能遗留下来。
令媛回去奔丧触动了某些东西将那‘煞’带了回来。
” “那……那可如何是好?”周老爷急切地问。
陈博士在一旁插话:“白先生您……您打算如何处理?是用药石还是……用那些……传统的法子?”他语气中带着怀疑但也有一丝期望。
白先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窗外。
此时天色已暗华灯初上外滩的霓虹透过窗户映射进来却驱不散室内的阴霾。
“法子倒是有只是凶险。
此煞非同小可恐怕需我亲自走一趟去令媛祖母安息之地以及令媛房中查看方能确定。
送煞之事更是不能拖延。
”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递给周老爷:“此乃‘镇心符’可暂时安抚令媛心神让她能安稳入睡几日。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三日之内我必会前来。
在此之前请令媛待在房中门窗紧闭切记不可外出亦不可接触阴邪之物。
” 周老爷接过符纸如同捧住救命稻草连连道谢。
陈博士虽然心中疑虑但见白先生言之凿凿气度不凡也不好再反驳。
白先生起身告辞临走前目光扫过客厅角落里摆放着的一个西洋座钟以及墙上挂着的一幅仕女图眼神闪烁了一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走出洋楼晚风带着湿气拂面而来。
白先生抬头望了望沪上的夜空星星被乌云遮蔽不见踪影。
他知道此行恐怕不会顺利。
那周家小姐身上的煞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而他隐隐感觉这背后或许牵扯到一段尘封已久的恩怨。
第一章:阴山村与老宅 三日后晨曦微露。
一辆骡车颠簸在通往苏州郊外的土路上。
白先生换上了一身更方便行动的短打劲装依旧是青色却多了几分干练。
他坐在车辕上旁边是周家派来带路的长工老王头。
老王头五十多岁皮肤黝黑话不多但眼神透着一股憨厚。
“白先生前面就是阴山村了。
”老王头指着远处山谷中隐约可见的村落轮廓说道。
白先生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只见山谷四面环山林木葱郁中间地势略低散落着几十户人家多是青砖灰瓦的老房子。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笼罩着整个村庄显得有些朦胧和……死寂。
与其说是村庄不如说更像一处被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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