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谭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破竹
一路行来无论是沿海近岸的城池、港市还是那些开发度很高的人居岛屿;都是一副承平日久不闻兵戈的安逸太平景象。
因此见到讨伐大军的态度和反应也是不一而衷。
有惊若寒蝉的有闭市躲避的还有负粮竞从其后的。
毕竟在这中土南端的岭外之地许多地方已有好几代人没有见过真正的战火和兵事了。
更多的时候是在朝廷的邸闻、公报和地方的文抄上略知晓一些遥远的海外、异域之地又爆发了如何的战事取得了多少的斩获和征拓。
作为猎奇和八卦的谈资津津乐道或长或短一段时间而已。
而当战火从久违的传说中走出真正降临在身边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和状况了。
然而在偌大的南海公室内部却又不少人将其视为了更进一步的莫大机缘。
道理也很简单当初由梁公一手发起的历经数代人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开疆扩土于外的百年大征拓其实也接近尾声了;方便开拓和征服的外域新土已然不见多少了;只剩下一些巩固和拉锯的后续或是征战好几代的硬骨头。
或是缺少足够价值和收益的穷乡僻壤、荒芜贫瘠之地;作为残存土族、外夷的苟延残喘之所。
因此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能说没有但实在也不多了。
而且大都是在遥远的异域他乡或是偏僻的莽荒之地。
自然也很难成为进身阶梯。
但万万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公室崛起和治世的根本头号藩领的海南之地;居然会发生大规模的叛乱。
这固然是大大冲击和动摇了世人心中的公室权威与天赋地位;但同样也给了许多沉沦下僚之人苦熬资历的官员将领指望。
要知道海南大岛一府十州数十县治;不计其数的田庄、别业工坊和矿山、园林盐田与港市拥有成百上千的官职和管理差事。
也是用来安置功勋将士、资深官属和优抚臣下的上佳之所。
也形成一种独特的累世文化和传统。
海南出身的各色人员也几乎占据了公室内部臣属、将吏的很大比例。
尤其是其中的清贵美职、关键要任都少不得由被称为“国姓”的公室支族、分家担任;而少有外姓中人的辍升和选拔机会。
因此在出兵前嗣君许下重诺。
有意打破这种长年既定俗成的惯例和局面;令平乱有功之士得以相应名位和身资的报偿。
这无疑颇有成效的大大激励了士气和军心;也让原本因广府风灾中的一系列变乱有些纷乱嘈杂的暗流涌动在短时间内得以平复和安定。
转变成了纷纷争涌向前的士气如潮。
而体现在这只跨海征讨的船团中便就是在甲板上不断操练打熬或是整备兵器、往复检点物资的种种备战举动;以及无所不在的跃跃欲试翘首以盼或是烦躁不安的焦灼氛围。
身为这支讨伐大军的江畋就在这么一股激烈风潮和气氛中所裹挟之下登上了海南岛东北端的儋州东水浦。
在这里先行登陆的海兵前锋已会合了当地光荣水师的分船团;并成功控制了沿海的部分巡检船队和诸多的驻泊水寨。
因此他们几乎兵不血刃的获得了深入岛内的关键突破口并做好了迎接后续大军的诸多准备。
当江畋随着靠岸的座船登上码头进入城区之后;还可以看见沿途的港市中被吊在海风中的若干人头显然是杀鸡儆猴式的震慑。
在先前登陆的第一时间被海兵队的前锋都尉给临阵处决的推诿公事、懈怠上命和有悖职责之辈。
因此在后续的两万战兵一万辅卒、役夫尽数上岸的当天;就已然准备好相应换乘、输运的车辆和牛马大畜还有向导协力。
最大的感观就是大量出现在田园林地、盐场矿山之间各种肤色的番奴群体和聚落;从天生矮小的倭人到高目深鼻的波斯、大食种到卷发碳肤的昆仑奴或是深红、褐皮的岛夷、天竺人;肤色苍白隐约泛红的泰西、塞种人等。
这也是普遍存在东海、南海诸侯外藩的一大特色各种各样的藩奴、外夷填充了最底层的生态位;令唐人百姓得以休养生息甚至比在中土/国内过的还好一些。
或有机会受到初步的启蒙教育从而充当潜在的兵源、吏员开拓团。
不过就算是此时此刻的战争期间这些藩奴、外夷的劳役也依旧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川流不息的忙碌在水渠、河池、堰塘和泥滩、盐场之间;唯有在大军行进过路的那一刻才诚惶诚恐、敬畏异常的成片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但随着逐渐远离海浪的喧嚣风中带来的咸腥味与潮润之后;战火的痕迹还是逐渐出现在前行的道路周边。
整个放弃的村庄和田园点燃烧黑的的驿馆和码头、行栈、仓房、邸店;集体躲进集镇闭门自保的士民百姓、商贾大户。
乃至成群结队北向而逃的乡土民众还有逐渐越来越多漂流在河水中的尸体;零星流窜道路的抢劫团伙、乘乱作乱的群氓也带来了岛内多方势力自发乱战成一团;乃至叛军兵分数路夺取和占据州县一边执行清野谏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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