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江湖开始第2章 剑影初显
赵安康蜷缩在城隍庙的角落借着香案上微弱的烛火仔细感受着体内那股越发活跃的气流。
不过一夜功夫辟邪内力已在经脉中流转了三个周天原本干瘪的四肢渐渐有了些力气眼耳也变得格外清明——隔着半条街能听见酒楼掌柜的算盘声;昏暗中能看清香灰飘落的轨迹。
这便是辟邪剑谱的霸道之处。
没有循序渐进的温吞内力增长如决堤洪水招式精要直接烙印在脑海举手投足间自有章法。
他试着抬腕指尖划过一道残影带起的风甚至吹灭了案前的烛火。
“好快……”他喃喃自语心头却无半分喜悦只剩沉甸甸的警醒。
昨夜福威镖局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哭喊声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
他躲在暗处看得真切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镖师在青城派弟子面前如同土鸡瓦狗剑光闪过便是一条人命。
江湖不是话本浪漫是说书人嘴里的粉饰底下全是血淋淋的现实。
林家灭门的惨状像根刺扎在他心头——没有力量纵有家财万贯、威名赫赫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得先活下去活得像个人样。
”赵安康攥紧拳头掌心的老茧被内力滋养得渐渐消退。
他现在最缺的不是武功是衣食住行。
破碗里的两枚铜钱连个窝头都买不到身上的酸臭味连自己都嫌更别提接近那些可能藏有秘籍或宝药的地方。
天亮时他已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短打——是趁成衣铺开门前从晾晒的竹竿上“借”的尺寸略大却比破衣烂衫体面多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葫芦葫芦表面微凉里面除了辟邪剑谱转化的那汪“剑酒”还空着大半。
“先找个地方‘借’点盘缠。
”赵安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不是圣母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迂腐的善良等于自杀。
所谓“劫富济贫”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首要的是填饱肚子、站稳脚跟。
福州城里最富的莫过于南台的盐商张万霖。
此人靠着官商勾结垄断盐市家里囤的盐比米还多寻常百姓买盐要被盘剥去半副身家背地里骂他“张扒皮”的不知有多少。
赵安康昨夜在酒楼屋檐下听醉汉闲聊正好记下了他家的位置。
张家宅院占地颇广青砖高墙门口蹲着两尊石狮子四个护院腰挎钢刀眼神警惕地扫视来往行人。
寻常小贼别说偷东西靠近三尺就得被打出去。
赵安康没急着动手只是在街角的茶摊坐下叫了碗最便宜的粗茶慢慢观察。
他现在的优势是速度和隐匿。
辟邪身法讲究“藏于九地之下动于九天之上”只要找对时机潜入张家易如反掌。
日头过了晌午护院换班时出现了片刻松懈。
赵安康放下茶碗借着人群的掩护像片落叶般飘到墙根。
他脚尖在墙面上轻点身形如壁虎般向上攀爬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这是辟邪身法中的“附壁功”昨夜刚在脑海中融会贯通。
翻墙入院落在一片修剪整齐的花园里。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比他穿越前见过的公园还精致。
他屏住呼吸内力运转到极致将脚步声压到最低贴着回廊的柱子往前摸。
正厅里传来麻将声和女人的笑闹隐约能听见张万霖的大嗓门:“这把我要是胡了你们三个的金镯子都得给我!” 赵安康没理会径直往后院的书房走。
富户的银钱多半藏在书房暗格这是他以前看民俗小说记下的。
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
他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只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账房先生正在拨算盘面前堆着高高的账本。
账房先生似乎察觉到什么刚要抬头赵安康已欺身而上屈指在他后颈轻轻一点。
这是辟邪剑法中的“截脉指”不用刀剑仅凭指力就能封人穴道。
账房先生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在椅子上。
赵安康反手关上门目光扫过书房。
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墙上挂着幅《寒江独钓图》看着倒像真品。
他没心思欣赏径直走到书桌前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果然在桌角发现一块松动的木板。
掀开木板里面是个黑漆木匣。
打开一看赵安康倒吸一口凉气——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银锭足有二三十个还有几叠银票票面都是五十两、一百两的大额。
“张扒皮果然有钱。
”他迅速将一半银锭和几张小额银票塞进怀里剩下的原样放回——做事留一线免得逼急了对方引来官府或江湖高手追查。
他现在根基未稳不宜惹太大麻烦。
刚要合上木匣眼角瞥见桌角的茶盘里放着个小瓷瓶。
拿起一看瓶身刻着“雪莲膏”三个字打开塞子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鼻而来。
“好东西!”赵安康眼睛一亮。
雪莲是极难得的滋补药材这小半瓶膏体怕是抵得上寻常人家半年的用度。
他毫不犹豫地将瓷瓶揣进怀里意念一动雪莲膏便被收入葫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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