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艾泽拉斯有个家第9章 棘齿城的新面孔
艾泽拉斯卡利姆多东海岸的烈日仿佛要将所有的水分都从这片土地上榨取出来无情地炙烤着棘齿城。
这座由热砂财团经营的地精港口城市像一块被随意丢弃在海岸边的、锈迹斑斑却又充满病态活力的金属疙瘩。
空气中永远混杂着令人头晕的复合气味——浓烈的机油与焊接的金属烟雾、咸腥潮湿的海风、码头区堆积如山的鱼获散发出的腐败气息、来自世界各地香料与货物的异样芬芳以及最浓郁的、仿佛浸透每一寸砖石的、赤裸裸的铜臭与欲望的味道。
半年时光如同流沙般从指缝间溜走足以冲刷掉许多表面的痕迹也足以让一个被命运抛入绝境的人学会如何在看似不毛的盐碱地里像最顽强的荆棘草一样挣扎着扎下微弱的根系。
在一处位于嘈杂码头区边缘、紧邻着散发恶臭的排水沟的摊位前一个身影正用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力气吆喝着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压过附近工坊传来的刺耳铆钉枪声、水手的粗野叫骂以及笼子里关着的鹦鹉螺的怪异鸣叫。
“来看一看瞧一瞧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自东部王国暴风城工匠区最新款、最高效的自动理发刀!告别匕首的危险远离牛头人舌头的尴尬!三个银币!只要三个银币!您就能拥有贵族般的清爽体验!” 吆喝者是个年轻男性人类穿着一身明显不合体、洗得发白甚至带着些许霉点的粗糙亚麻布衣裤袖口和裤腿都短了一截露出晒成小麦色的手腕和脚踝。
脚上那双不知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皮靴鞋底几乎快要磨穿边缘已经开裂用粗糙的麻绳勉强捆扎着。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非他寒酸的衣着而是那颗在毒辣阳光下反射着刺目光芒、锃亮得连苍蝇站上去都得打滑的大光头。
他的脸上堆砌着地精商贩那种标志性的、略显浮夸和虚伪的热情笑容大声吆喝时露出还算整齐的牙齿。
但若有人能仔细看进他的眼底便会发现那笑容如同水面上的油花并未深入其下在那深处隐藏着的是历经风霜后的疲惫是对周围环境时刻保持的警惕以及一丝被深深压抑的、不甘于现状的微光。
他正是从三方势力追捕中侥幸逃脱如同丧家之犬般流浪至此的林云。
半年的颠沛流离如同一场漫长而残酷的生存教学。
他睡过危机四伏的洞穴啃过难以辨认的苦涩根茎在瓢泼大雨中瑟瑟发抖与野狗争夺过腐肉。
部落和联盟官方针对“恶魔之子”的大规模搜捕虽然因为迟迟没有结果和更高优先级的事务(比如即将到来的燃烧军团威胁?)而逐渐放松转为了情报层面的监控和悬赏但他那头独特的东方人黑发和面孔轮廓依然是过于显眼的目标。
在一次几乎被一队路过的库尔提拉斯水手认出的惊险遭遇后他咬着牙用一块偷来的、还算锋利的碎玻璃片含着泪和莫名的屈辱亲手将那一头黑发连同眉毛尽数剃去彻底改变了最明显的容貌特征。
最终他像一颗被潮水冲上岸的浮木漂泊到了这座只信奉“时间就是金钱”信条、理论上对所有人(只要你有钱或者能赚钱)开放的棘齿城。
这里鱼龙混杂牛鬼蛇神齐聚是藏匿身份的最佳泥潭。
但生存需要最基本的物资——食物、饮水、一个不至于半夜被扒光衣服扔进海里的落脚点。
所有这些都需要一个硬通货:金币。
一无所有、举目无亲的他在码头区像野狗一样徘徊了数日后最终几乎是被饥饿逼到了绝路才“幸运”地被一个名叫吱钮·扳钳的地精商人“捡”了回去。
与其说是投靠不如说是被廉价收购了劳动力。
吱钮·扳钳是个侏儒(或许带点地精血统?)与地精的混血儿身材比普通地精还要矮小一些却有着地精标志性的、对金币贪婪到极致的嗅觉。
他经营着这个不起眼的码头摊位主要出售一些来源可疑、质量堪忧的“进口”商品从声称是“奎尔萨拉斯”产的、实则只是染了色的玻璃珠到号称能“屠龙”的、实则连鱼人都捅不死的劣质武器。
他精明的、如同玻璃珠般的小眼睛里时刻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看中了林云的机灵劲儿(更多是走投无路下为了口饭吃而爆发出的拼命姿态)以及这个“光头人类”偶尔冒出的、不同于艾泽拉斯本地人思维的“奇思妙想”(比如把卖不出去的、会吱吱叫的玩具老鼠重新包装成“吓跑蟑螂的炼金装置”居然真被几个怕虫子的贵族小姐买走了)于是以低到令人发指的日薪——管两顿勉强果腹的、通常是发霉面包和浑浊淡水的饭食加上每周一个银币的“巨款”——雇佣了他。
林云的主要工作就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这个充斥着异味和噪音的摊位前对着来往的、主要是囊中羞涩又容易被忽悠的部落士兵、水手、冒险者新丁卖力地吆喝推销那些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好东西”。
他的通用语在这半年的磨砺下虽然依旧带着一丝无法完全抹去的、异世界的口音但已经流利了很多甚至学会了一些地精式的夸张用语和部落的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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