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为仙第三十章 血沸
快步出了南巷少年仍是满腹心思谷月天那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虽然掩饰得很好却还是瞒不过他。
什么真金白银不是那么好拿的多半有送命的危险。
可不答应又能怎样?没有血沸还不是死路一条? 一阵夜风吹过少年猛地打了个冷战他抬头望了望朔月的夜空顿时驱走了心中诸多杂念。
眼下得先过了这个鬼门关再说…… 冷风无月出了青云城几里便漆黑一片地势也逐渐起伏起来。
可少年却好像天生夜眼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越走越快。
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山洞前。
洞口甚是狭小只容得下一人活像一个口袋。
少年二话不说钻进山洞背靠石壁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放在地上又把一柄小刀插在身前随即将衣衫尽解坦胸露乳闭目而瞑端坐不动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一阵凉彻的夜风吹过在狭窄的洞口化作呜咽的悲鸣。
少年猛地打了个冷战身子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行将冻毙之人牙关紧咬却还是上下打架格格作响。
胸膛像风箱一样起伏带动着喉咙发出嗬嗬的怪声。
少年身子越抖越厉害不一会手脚也抽搐起来若不是紧靠四壁早就倒地不起了。
不知不觉间一道涎水从嘴角流出少年像是中风的白痴儿一样口水横流。
紧接着是鼻涕流到了嘴里。
最终两行清水从脸颊缓缓流下。
这阴冷决绝的少年竟然哭了? 不他经历过无数伤痛无数次生死每一次都足以让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号得像婴儿一样可他从来没哭过。
就连那火光冲天的晚上他也没掉下过一滴眼泪。
少年嘶吼一声猛地拔出插在身前的小刀飞快地在左右手臂上各刺了八下接着双拳一握顿时血如泉涌。
那刀扎的剧痛却只不过为了不让手臂发抖而已。
少年握紧小刀宛如发疯自残飞快地在自己身上刺出一道道血箭。
刀割血肉疼痛钻心可对他来说却不值一提。
他真正承受的痛楚百倍于此那是长年累月附着在那柄小刀上的数不清的毒药如千万条小蛇随着血脉进入他的身体里一齐噬咬。
他不是在修炼什么神功也不是失心疯了。
正相反他需要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来让自己清醒。
要想活命他就必须战胜隐藏在身体里的让他日夜疯狂的毒素。
那是一种叫做逍遥散的蛊毒相传产于南疆提取自一种美丽的花朵。
人初次服用此药时飘飘然如飞升仙境逍遥快活乐之极处妙不可言。
无论有何悲伤苦痛都会消失不见如在天堂一般。
人只要吃上一次必然沉迷其中而后每次服用药量都需加上几分。
如此一旦蛊毒入髓便再也停不得药否则就像魂魄生离了身体一样痛不欲生。
轻者浑身发抖抽搐涕泪横流重者浑身麻痹呼吸衰竭或是发疯发狂血脉贲张而死。
只要服了逍遥散此生便再也摆脱不了这附骨之疽为那一包白色粉末贞洁烈女变成无耻荡妇英雄好汉沦为下贱走狗。
万毒噬心的痛楚随着血液不断流出渐渐变得模糊。
少年恍惚间过往的一幕幕又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 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在街上流浪乞食。
他儿时的记忆片段无非是在水沟里捡到半个馒头或是藏进哪家的大桶里美美睡上一觉。
有一天他和一只野狗争抢半个肉饼被咬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躺在路旁。
就在他视线逐渐模糊的时候一个黑衣女子抱起了他喂他吃了一粒“仙药”告诉他从此他再也不会孤独再也不会有饥寒苦痛。
那一天幼小的他躺在黑衣女子的怀里就像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身上再没了一丝痛楚。
他开心地笑了以为自己吃了仙药从此进了天堂。
天堂里他有了一个妈妈从此再也不用忍饥挨饿要饭乞食还有了一群同龄的同伴。
虽然每天都有许多辛苦的训练但只要躺在妈妈怀里吃上一粒仙药他就能忘却一切苦痛幸福地生活着。
直到有一天“妈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以后除非完成任务否则再也不会有仙药吃。
直到有一天他第一次体会了蛊毒发作时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边痛苦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早已坠入地狱成了一个恶鬼的奴隶。
妈妈果然没有骗他他再也没有了饥寒苦痛也再也不觉得孤独。
从那时起他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每天沉溺在泥沼和鲜血里挣扎在阴谋和厮杀中不再奢望天堂和妈妈的怀抱只是依着本能顽强地活着。
直到有一天他以一位“故人之后”的身份住进了一座漂亮的大园子。
园子里有数不胜数的奇花异草有诸多冷言冷语的家丁丫鬟有野蛮霸道的“阿哥”有一会笑如春风一会儿又面目狰狞的“娘”。
还有那浓眉方脸却有一双温润眼睛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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