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飞传奇第五回最后的铜钱
第一章:暗涌重庆 铜钱裂痕 地道窖顶部日军坦克车履带碾压声此起彼伏日军装甲车来回穿越。
皖北的风裹着硝烟将陈家楼的暮色染成诡异的紫灰色。
马飞飞的掌心沁着血那枚祖传的铜钱在指缝间发烫。
他的另一只手紧握着一枚古老的罗盘这是他从老宅的樟木箱底找到的宝物。
罗盘的指针在微微颤动似乎在感知着周围的能量波动…… 重庆嘉陵江与长江的交汇处整座城市浸泡在黏稠的雾霭里。
六月的空气像拧不干的湿棉絮裹着防空洞特有的霉味与硝烟余烬渗进军统局二处办公室的每一道砖缝。
马飞飞立在窗前望着下方巷弄里穿梭的黑色轿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内袋——那枚祖传的铜钱正隔着布料发烫皖北战壕里迸裂的纹路像一道凝固的血痕硌得他掌心生疼。
三天前突围时铜钱爆发出的刺目红光曾将日军整整一个小队震退而那枚吸收了战士记忆的罗盘此刻只余下裤袋里半块熔成铜饼的残骸。
处长戴老板召见。
通讯员小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战时特有的沙哑。
少年兵领口别着的蓝布花微微颤动——那是用陈默牺牲时染血的衬衫袖口撕成的此刻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落。
马飞飞转身时目光扫过墙上的作战地图:皖北陈家楼的位置被红铅笔圈成焦黑的圆图钉周围凝结着暗褐色的痂那是他突围前夜按上去的指印血渍早已渗入牛皮纸底纹。
戴笠的办公室弥漫着浓烈的雪茄味与樟脑丸气息。
军统局局长坐在宽大的红木 desk 后指间雪茄的火星在烟雾中明明灭灭像蛰伏的毒蛇眼睛。
渡边井男后天要去'菊与刀'茶社密会。
他突然将烟灰弹在桌上的黄铜镇纸镇纸边缘刻着的忠义二字被磨得发亮李生刚把据点摸清楚这小子倒是长进了。
马飞飞的瞳孔骤然收缩。
皖北爆炸中罗盘碎片在火光里闪过的影像瞬间清晰——李生低头整理领带的侧脸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勾勒出的八重樱花瓣此刻仿佛就浮现在戴笠身后的书柜玻璃上。
报告局长皖北的罗盘在掩护撤退时...... 不必说了。
戴笠打断他推过来一份牛皮纸卷宗封口的火漆印着绝密二字李生升任情报科主任了上个月刚办的手续。
卷宗滑落时一张泛黄的照片掉在桌面上:穿白大褂的女子站在东京上野公园的樱花树下发间银簪的缠枝莲纹与马飞飞生母梁俏媚的遗物分毫不差只是簪头嵌着颗米粒大的樱花形红宝石。
季生他的妹妹李云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毕业现在陆军医院外科当护士。
夜深入骨渝都的雨巷像浸在墨汁里的宣纸。
马飞飞贴着湿漉漉的砖墙前行掌心的铜钱突然发烫——裂痕处渗出的微光在雨幕中勾勒出茶社二楼的轮廓:渡边井男正用军刀挑着一枚青铜罗盘把玩罗盘边缘的樱花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而站在他身后的李生袖口滑落处露出半片樱花刺青青紫色的纹路像条毒蛇缠在小臂内侧。
马处长好雅兴雨夜逛这僻静巷子?伞骨碰撞的轻响从身后传来。
李云撑着油纸伞立在五步之外白色护士服在雨雾中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马飞飞转身时看见她颈间的铜钱吊坠轻轻晃动——形制与他掌心那枚如出一辙只是正面阴刻的不是光绪通宝而是朵繁复的八重樱。
李小姐深夜至此不怕遇上流弹?他握紧铜钱裂痕处的红光透过指缝在她水绿色裙摆上投下扭曲的影。
三天前在陆军医院这个自称荒木川美的日本女子替他包扎臂伤时曾用吴语哼起《茉莉花》腔调与他母亲临终前哼唱的分毫不差。
来给渡边大佐送特效药。
李云走近时伞沿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冰凉刺骨家兄说马处长这枚铜钱与我这枚是对儿合在一起能通阴阳呢。
铜钱突然剧烈震颤裂痕处渗出暗红液体像新鲜的血珠。
马飞飞猛地后退肩头撞翻巷口的煤筐黑黢黢的炭块滚落一地。
在飞溅的炭灰中他看见李云发间的银簪正微微上扬——簪尖指向的位置正是他腰间藏着毒针的暗袋。
原来处长早就察觉了。
李生的声音从茶社二楼栏杆传来。
他倚着雕花立柱手里把玩着那枚青铜罗盘指针正死死锁定马飞飞的方向舍妹不懂事让处长受惊了。
马飞飞的枪响了。
子弹擦着李生耳畔钉进木柱木屑飞溅中惊飞了梁上夜枭。
当他追至后院时只看见泥地里那把倾倒的油纸伞——伞面用鲜血画着朵未完成的八重樱花蕊处嵌着半枚铜钱断口与他掌心那枚严丝合缝。
处长!刚截获的密电!小吴举着马灯冲进仓库时马飞飞正用匕首撬开从皖北带回的日军木箱。
木箱夹层里垫着油布油布下躺着枚青铜罗盘——与李生手中那枚纹路相同只是中心镶嵌的铜钱完整无缺正面刻着狰狞的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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