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农村用母猪搭上财富快车第196章 浮生半日万物有声
盛夏的午后日头正烈炙烤着大地连知了的鸣叫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张家沟仿佛陷入了一场昏昏沉沉的午睡村路上几乎不见人影只有热浪在视野里微微扭曲荡漾。
张铁柱家老宅的堂屋里却是一片难得的荫凉。
厚重的青砖墙壁隔绝了外面的酷热穿堂风偶尔掠过带来一丝微弱的凉爽。
张铁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下身是宽松的及膝短裤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张年代久远、被磨得油光水亮的竹制躺椅上睡得正沉。
他的睡姿算不上雅观一条腿随意地耷拉在躺椅边缘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胸膛平缓地起伏着发出低沉而均匀的鼾声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老年人特有的、令人安心的韵律。
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偶尔会无意识地咂咂嘴或者抬手挠一挠有些发痒的肚皮然后又沉入更深的睡眠里。
王翠花没有睡。
她坐在离躺椅不远的一个小马扎上就着从门口和窗户透进来的、被滤掉了炽烈的光线安静地做着针线活。
她手里是一件张铁柱的旧汗衫腋下磨破了一个小洞她正用颜色相近的线细细地、一针一针地缝补着。
她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缓慢但极其专注手指依然灵巧。
银针在布料间穿梭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与张铁柱的鼾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奇特的、属于老宅午后的安眠曲。
来福趴在堂屋门口的石阶阴影里吐着粉红色的长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它的耳朵偶尔会机警地抖动一下捕捉着远处传来的、模糊的狗吠或者摩托车的引擎声但很快又会松懈下来脑袋耷拉在前爪上半眯着眼睛陪着主人一起打盹。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拉长了变得粘稠而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阵稍大的穿堂风掠过吹动了墙上挂着的旧日历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张铁柱的鼾声停了停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茫然地眨了眨适应着屋内的光线。
他首先看到的是逆光中王翠花低头缝补的侧影花白的头发在光晕中显得格外柔和。
然后他听到了来福在门口粗重的喘息声感受到了身下竹椅那熟悉的、冰凉的触感。
他没有立刻起身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房梁上那些积年的、细微的蛛网尘埃上。
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没有集团的烦忧没有村庄的规划没有过去的辉煌也没有未来的期许。
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的放空状态包裹着他。
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舒适。
他就这么放空着自己听着耳边那细密的针线声听着来福的喘息听着院子里那几盆茉莉花在微风拂过时叶片相互摩擦的细微声响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这些平日里被忽略的声音在此刻万籁俱寂的午后被无限放大变得清晰可辨充满了生命的质感。
王翠花似乎察觉到他醒了头也没抬轻声问了一句:“醒了?渴不渴?壶里有晾好的绿豆汤。
” 她的声音打破了那片空茫的寂静却并不突兀反而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潭水漾开了一圈温柔的涟漪。
张铁柱“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他依旧没动只是微微侧过头看着老伴儿。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花白的发丝和布满皱纹却依旧平和的脸上跳跃。
她缝补的动作是那么自然那么专注仿佛这项工作进行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而且还将永远进行下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安宁和满足感如同温润的泉水从心底最深处汩汩涌出瞬间流遍了四肢百骸。
他这一生争过斗过穷过富过笑过哭过站上过顶峰也经历过低谷……折腾了大半辈子所求的兜兜转转不就是眼前这般光景吗? 一个无所事事的、可以安心沉睡的午后。
一个醒来时有人在身边轻声问一句“渴不渴”的陪伴。
一片属于自己的、可以倾听万物细微声响的宁静。
什么全国示范村什么村口雕像什么亿万身家……所有外在的标签和荣光在这一刻都失去了重量变得轻如鸿毛。
只有这份触手可及的、平淡如水的相守才是实实在在的沉甸甸的幸福。
他缓缓坐起身竹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他没有去倒绿豆汤而是伸手拿起了放在旁边小凳上的蒲扇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王翠花扇着风。
风力不大却足以驱散她额角细密的汗珠带来一丝凉爽。
王翠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些许讶异随即化为了然的笑意没有说什么又低下头继续她的缝补。
蒲扇摇动的微风针线穿梭的细响来福平稳的呼吸还有窗外那持续不断的、催眠般的蝉鸣……这一切共同构成了这个平凡下午最动人的旋律。
张铁柱看着门外被阳光照得发白的院子看着那几盆生机勃勃的茉莉心中一片澄澈。
真好。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就这样一直到老一直到死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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