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狱卒开始第18章 武脉之困
薛太医可能已然招供的消息如同一根淬了毒的细刺深深扎进蓝景行的心头带来持续而隐秘的刺痛与不安。
他强迫自己按捺住所有翻腾的焦躁与忧虑将心神调整至最冷静的状态如同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在无边黑暗中彻底蛰伏下来调动起因修炼而愈发敏锐的全部感官捕捉着天牢这潭浑水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涟漪与波动。
他巡牢时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仿佛一座会移动的石像但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目光却如同无声的扫描犀利而迅速地掠过每一间牢房里囚犯或麻木或闪烁的脸庞同时也不放过身边任何一位狱卒同僚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试图从中解读出隐藏的信息。
他清晰地注意到甲字区那本就森严的守卫确实又增加了人手而且换上了一批面孔陌生、眼神更加冷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兵卒显然来自不同的系统。
王牢头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上皱纹似乎比往日更深了仿佛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几分他偶尔望向甲字区方向的视线会流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混合着忧虑与阴郁的复杂情绪。
而那个曾作为他与薛太医之间唯一桥梁的杂役老张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这绝非偶然更像是一种令人心悸的、不祥的预兆预示着风暴正在不断迫近。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压抑与等待中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蓝景行那间位于东巷深处、破旧不堪的小屋木门被极轻、却又极快地叩响了。
笃笃笃。
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刻意压制到极致的急促在这死寂的夜里却如同惊雷般清晰地传入耳中。
蓝景行瞬间从浅眠中惊醒浑身肌肉下意识地绷紧气息收敛整个人如同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猎豹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他没有立刻出声回应而是悄无声息地滑下硬邦邦的土炕赤足贴近冰凉的门板将《龟息吐纳术》运转到极致感知力如同水银般向外蔓延仔细探查着门外的气息。
只有一个人。
呼吸急促而紊乱带着明显的恐惧和一种走投无路的焦急。
不是官差那种训练有素的沉稳也不像是王牢头手下那种带着痞气的气息。
“谁?”他压低声音如同夜风拂过窗纸几不可闻。
“蓝……蓝爷是……是我老张家的……小乙……”门外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年轻而充满惶恐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语无伦次。
老张的儿子张小乙?蓝景行心中猛地一沉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道仅容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半大的少年正缩着肩膀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正是那个偶尔会来天牢给父亲老张送些简单饭食的张小乙。
“小乙?怎么回事?快进来!”蓝景行目光迅速扫过寂静无人的小巷确认没有尾巴后一把将几乎冻僵的张小乙迅速拉进屋内反手将门关紧插上那并不算牢固的木门闩。
张小乙进了这间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屋子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几乎要瘫倒在地被眼疾手快的蓝景行一把扶住按在屋里唯一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凳上。
“蓝爷……救救我爹求求您救救我爹吧!”张小乙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冰凉的手死死抓住蓝景行的胳膊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悲伤而剧烈颤抖“我爹……我爹他被刑狱司的人带走了!已经整整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娘在家天天以泪洗面都快急疯了!我们去刑狱司门口打听他们根本不理会还呵斥我们……”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蓝景行心头那根毒刺仿佛被狠狠按了一下传来尖锐的痛感。
老张到底还是被这场风波卷了进去未能幸免! “别慌小乙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以什么理由带走的你爹?”蓝景行扶住他颤抖的肩膀递过一碗冰冷的凉水声音尽可能保持着令人心安的平稳尽管他自己的内心也已掀起狂澜。
张小乙接过碗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勉强喝了一口冰水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诉说:“就……就是前几天天刚蒙蒙亮突然来了几个穿着官服、面色很凶的人直接闯到家里拿着刑狱司的牌子说我爹……我爹他牵扯到什么天牢里的要紧案子要带回去问话……然后就……就再没回来!我后来偷偷找街坊打听有人隐约听到……听到那些官差提了一句说我爹是……是给甲字区的重犯私下传递消息是……是奸细!” 蓝景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老张只是一个负责洒扫搬运的底层杂役身份低微若非与自己有关替自己与薛太医之间传递过那几次微小的“善意”与信息怎会无端被扣上“给重犯传递消息”这等杀头的罪名? “他们还问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其他人?比如……我?”蓝景行紧紧盯着张小乙那双充满恐惧和泪水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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